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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和央视台长梁刚在王府菜的园子里听戏喝酒论英雄,直到一个半小时以后梁刚才离开。

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他们聊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当梁刚回到央视以后,央视便立即开始规划信息产业的各种宣传节目了,甚至在他们见面以后的第二天,央视就出了一个关于互联网的专题访谈节目。

在这期访谈节目里,央视邀请到了燕大的电子计算机教授来做节目,这位教授十分直接的表示电子计算机就是未来的发展趋势。

“很多人对电子计算机的概念可能还停留在计算加减乘除上,认为没什么作用,事实上这个观念是非常片面的。现在的电子计算机上面可以显示文字和图像,这就意味着我们日常见到的东西电子计算机都可以处理,一如前段时间风靡国的股神卡。”

“股神卡是一个可以安装在电子计算机上的特殊硬件,在辅以软件的配合,可以实现在自己的电子计算机上进行炒股操作的功能。”

“这就是电子计算机在接入互联网以后的神奇功能,但电子计算机却不仅如此,我认为电子计算机还可以帮助我们的方方面面。比如写信或者处理文件,我们总是需要买一堆信封信纸和文件纸张,这样会造成铺张浪费,如果换成电子邮件,只要你这边点了发送,只要一秒钟,对面就能收到了,非常快捷方便……”

这位教授在节目里侃侃而谈,疯狂点赞电子计算机,当然田丰还没有面子大到让央视在一天内就紧急给他单做一期节目出来,毕竟这又不是啥上面交办的政治任务,这期访谈是央视早就录好了的,只是一直处在排班阶段,现在只是因为梁刚和田丰的原因,刚好拿出来用罢了。

周铭和凯特琳自然也看到了这期节目,凯特琳还好奇田丰这是运气那么好吗?但周铭却不这么认为。

“这可不是简单的运气问题,毕竟梁刚能坐到那个位置也不傻。”周铭说。

的确,要说田丰想要推广信息产业发展,央视这边立马就有现成的节目,你这样的运气是要逆天吗?可不是谁都有自己这样的重生外挂。而另一边,能坐到央视台长的梁刚可不是个二百五,不是坐在那里不想事只等着下面人给自己汇报做事的庸官,反而是一个非常精明主动的人。

在燕京,不管是之前周铭做的企业互通平台,还是现在田丰想推动的信息产业化发展,甚至还有梁刚自己派人出国做的调查,都预示了未来互联网产业崛起的大趋势。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梁刚怎么能不提前做点什么,准备好节目呢?毕竟不管最后谁来主导,这个趋势本身是不会改变的,梁刚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卖个面子就好了。好吧,即便是猜错了,砍掉一档节目对梁刚这位台长来说也根本不算事情,这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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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领导,不会什么都等着别人来教你该怎么做,而是自己去看去听去思考去行动,周铭上辈子就懂的道理,梁刚这样的人更是炉火纯青。

“既然央视出手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是铺天盖地的宣传了。”周铭猜测。

凯特琳点头补充“报纸杂志和电视

以及户外广告,这些都是最起码的,但只凭这些还不够,最好还能投资电影电视,让互联网能经常出现在镜头里,让大家养成一种使用互联网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或者慢慢去习惯互联网这个东西,这样当日后互联网铺开的时候,市场和消费者能更容易接受。”

听着凯特琳轻描淡写的说着这些,周铭不觉有些感慨,草根出身的自己,和这种从小在顶级圈子里,接受顶级教育的豪门公主,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呀!哪怕自己手握着重生这张底牌,这种阶层差距所造成的眼光和格局的不同依旧难以弥补。

就像现在,自己对宣传也就知道广告和电视节目,最多就是在电影电视里植入一些广告,但是对于这种面铺开宣传网络,进行潜移默化的渗透式洗脑,自己就毫无头绪了,可凯特琳却张口就来。

仔细想想,凯特琳说的这些,不正是过去烟草推广和后世5g推广的套路吗?

“所以现在他想做就让他做,不管他做的好坏都是在帮周铭你铺路的。”凯特琳对周铭说。

周铭愣了一下,显然凯特琳这番话的意思是自己和田丰都是要发展互联网的,目的相同,问题只是在于谁来主导罢了。不过对于凯特琳那一脸狡黠的笑容,周铭却明白她只是在委婉提示自己要提高眼界了。

“好哇你!居然敢背后调笑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周铭说着一把拉过凯特琳放在自己腿上,撩起裙子,扬起手掌就拍在那混元挺翘的臀瓣上,可怜的哈鲁斯堡公主只得娇声求饶如泣如诉,只是如果那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不是迷离,公主殿下一张俏脸不是那么羞涩娇媚的话,周铭还真以为自己在家暴了……

就这样,田丰在燕京一直等着周铭回来,但周铭这边有凯特琳这么一个开了挂的女人帮着照看局,一直无动于衷。

田丰还是很耐心的,他也深知周铭和杜鹏做了这么长时间工作,没道理会这个时候退缩。

田丰非常笃定这一点,也能沉得住气,可整个事情却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就在央视的节目播出以后的第三天,田泰给田丰打来了电话,兄弟俩没啥客套,田泰很直接道“哥,邹老板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广告公司和剧组,他想问央视的消息是不是咱们的信号,他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田丰这边并没有及时回话,田泰那边便接着说道“哥,我知道你还在担心那个周铭那边,可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我认为我们没必要太在乎那边。”

田丰这才点头让田泰去做了。

于是就在当天下午,一些公司老总就亲赴广告公司,去提关于信息产业的广告要求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公司老总,他们也去找了影视公司和剧组,表示他们可以投资影视剧的拍摄,但一定要在里面展现信息产业和电脑互联网的镜头,要表现出这是一种非常时髦的样子。

不仅如此,田泰还亲自奔赴高校,为大学捐赠电脑建立电子阅览室;田丰则在工行内部给信息产业做名词解释,表示各地网吧和电子计算机培训也属于信息产业的扶持范

畴。

而商务部信息部电信局这些部委,则大力开展电脑进街道的活动,不断举办活动向大家普及电脑知识,电脑销售企业也很适时的借机开展了电脑的降价销售活动。

于是,在这些或直接或委婉或渗透的宣传手段下,电脑这个大家熟悉又陌生的名词开始走进了每个人的世界。

当电视上出现办公的镜头,人们就能看到帅气的男主就坐在电脑前,一手点击着鼠标,一手拿着电话,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做成了一笔几万几十万的交易。

这种轻巧随性,极大的冲击了几乎所有人的固有观念。

当然最先有反应的还是小孩,毕竟相比成年人的思维定式,年轻人更容易接受新事物和新想法,于是在很多家庭里都很容易能听到这样的对话“妈妈,我看电视里那些叔叔都好厉害,为什么我们家不用电脑呢?不是说电脑更有利于学习吗?”

而在公司单位,则也有很多公司老板召开股东大会,说服股东给公司增配电脑,加强信息化办公,接入互联网,试试看传说中的电子商务。

看着信息产业宣传在国有条不紊的开展着,田丰作为背后的主导人,更是忙到不可开交,每天各种大会小会,协调信息产业的宣传方案。

“户外广告这一块一定要拿下,不要跟我说什么坐地起价的故事,那是你能预料到的,而且对方开出的价格也并没有高于我们的预期,我们为什么不接受?你也不好好想想信息产业这块市场如果被我们开发出来能带来多少效益,你现在这点投入在未来的收益面前就是九牛一毛!”

田丰愤愤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显得十分疲惫,这种电话并不是第一个了,事实上他光今天就已经接到了超过十个,这让他显得有些心力交瘁。

其实田丰大可以不必管这些的,毕竟他只是工行的首席财务官,虽说是信息产业推动的主导人,但真正要把电脑和互联网这块招牌打出去,和他并没有太大关系,他只需要借这个机会把工行的网上银行推出去,并想办法造成一定的影响力就可以了,而且那些事情本身就和他没什么直接的利害关系,他就算不管也没人能说他什么不是。

要是过去只想成为工行行长的田丰,他就会这么做,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尤其是主导了国的信息产业推动以后,他的眼界格局更大了……或者说野心更大了!

他想要更进一步,而凭着自己主导信息产业的成绩,进入央行或者财政部,不是没机会戴上“六部尚书”的乌纱帽。或许在大多数人眼里,工行行长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可要是真有一个机会,谁会不想再往上一步呢?

每次想想到这里,田丰就感到激动万分,而周铭仍然在东林毫无动作的表现,也让田丰更加信心满满了。

“其实这位周铭小朋友也还是很懂事的嘛!能分清大局形势,知道不去鸡蛋碰石头,让我完成自己的伟大创举,既然你这么听话,等我主导的电子商务大会召开,我不是不能分你一根骨头嘛!”

在一次饭局上,田丰和田泰聊起周铭以后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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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维护的是公平正义。

谁的公平?谁的正义?

在流民雇工的眼中,卡利采取欺诈的手段,谋夺塞维林造纸的功劳,还把塞维林推到草浆池里,简直罪该万死。至于卡利并非故意伤害,还努力挽救塞维林的生命,流民雇工是不会在乎的。因为卡利不仅骗了塞维林,也骗了他们。

在商户的眼中,卡利的行为正当合理,领主说要造纸,卡利出人出钱,领主说要保护水源,卡利把造纸作坊建在银月河的河口,蹲了有大半年的时间,但领主没说不能借鉴其他人的想法。卡利提出8个铜索尔出租造纸作坊,他只是在遵循商人和商队的规矩,“让买方小心提防”(注),区区8个铜索尔就能租造纸作坊?不长脑子的人,上当吃亏都是活该!何况塞维林什么事情都没做,造纸成功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卡利不仅给塞维林200金索尔,还准备去找莱特和图南协商,他已经算是有信用的商人了。至于塞维林差点无辜丧命,商人们视而不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按流民的规矩,杀人案件由教堂监督,治安官判决,但教堂置之不理,治安官就不敢宣判。兰德尔领的村长没有执法权,当事双方又四处托人说情,加上教会暗中推波助澜,事情终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芒克只得把案子交到领主的桌上。

这时候,乔治村长露出了本来面目,别看他平时和希德一家打得火热,村民群情激愤,他必须维护村长的权威,果断抛弃了希德家,认为造纸奖励应该给劳勃家。

商户们拿出重金贿赂治安所,但芒克不希望兰德家族的封臣太多,这会弱化治安所的权利。所以他建议领主收回两家的造纸奖励。

雇佣军团是战熊佣兵的心血,军团长纳尔森立场鲜明地支持手下的士兵,认为玛西杀人无罪。

琳达现在的生活富足安定,有领地、有爵位,有孩子,丈夫赤膊上阵,她就要为家庭留一条退路。客观地陈述事实,揭丈夫的老底,自己不发表任何意见。

莉莉娅身为家族大总管,她舍不得商户的财富和人脉,又不想冷落战熊成员,于是她打了一张感情牌,承认玛西有罪,但求丈夫赦免其罪。

山猪是最冤枉的一个,他救人反被杀,如果不是米勒出手救助,他当时就已经死了。可没有一个人为他主持公道,因为他是连祈祷都不会傻子。

一百个人一百个正义,一千个人一千个公平,但在兰德尔领只有维克多的公平和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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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案件表面上是两个家庭的冲突,本质却体现出封臣制和租赁雇佣制的矛盾。

封臣制的优点在于降低了封君的行政成本和军事成本,可以通过分封土地和爵位来提升封君的影响力,比如,国王册封开拓骑士为领主,国王什么事都没做,王国的疆域就扩张了。

不过,封君想省事就不会有效率。封臣制造成阶级固化,职务世袭,领民上升通道狭窄。如果兰德领采取分封制,没有几十年都不可能达到现在的规模。维克多有炼金民兵和炼金龙蜥,他放弃骑士分封,走上了集权的道路。

租赁雇佣制是披着封臣制外衣的集权制,仍然有封臣、领民和自由民。但维克多把军权、政权、法权分开,打破职务世袭,培养人才,提拔人才,封地变成了土地租赁。官员懈怠就会被别人顶替,只能回家务农。

租赁雇佣制因为竞争激烈而充满活力,它的上升通道面向所有人,可是大家都不知道啊!

涌入兰德尔领的流民只以为娶妻生子就能建房入户,建房入户就能当上领民,领民就能成为管事和士兵,干满30年就是封臣老爷。在流民的观念中,领主的封臣绝不会太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们将抱憾终生。

封臣制实行了几千年,早已深入人心,它在兰德领表现出巨大惯性。

工分制家庭首先开始抱团,他们把子女送入银月庄园当侍从,要么迎娶爱丽娜培养的室内女仆,要么相互联姻,从而达到垄断资源,稳固自身地位的目的。就算小侍从不能继承父辈的职务,也能成为管事或者百夫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维克多总不能任由其他势力渗透兰德尔家族的骨干成员。所以,他准备终止建房入户,家族未来的骨干必须迎娶银月庄园培养的室内女仆,否则休想担任重要职务。

民众把这个信号解读成领主老爷限定最后一批封臣名额。他们忽视了民兵晋升和学习晋升两条道路,一门心思只想挤上建房入户的末班车。

光棍汉忙着买老婆孩子,流民家庭想着讨好推荐人。商户家庭突然包圆了建房入户的名额,双方的矛盾瞬间就爆发了。尽管劳勃家根本看不起流民家庭和光棍汉,但他们只要是和商人争斗,就会得到大家的支持。

租赁雇佣制的行政效率再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一个人行为习惯,兰德尔领的高速发展和人口爆炸反而带来了许多不安定的因素。

商户、雇工家庭和光棍汉还是遵循流民阶层的生存法则,他们习惯了争斗,就好像那个玛西,明明已经建房入户了,可她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干翻两个人,下手狠辣无情,不留余地。她坚信卡利为了封臣身份一定会杀人灭口,因为她自己绝对会这么做。

卡利是标准的自由民商人意识,玛西是标准流民首领意识。

几千年来,封臣制形成的意识形态和法律制度正持续影响兰德尔领的每一个人,而租赁雇佣制的经济基础正在构建,上层建筑还遥遥无期。

如果维克多对这起案件放任不管,流血冲突会越演越烈,最终的结果就是封臣制取代脆弱的租赁雇佣制。

维克多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他要把商人、工匠、流民家庭和光棍汉统统收入囊中。妮可的判决不偏不倚,兼顾各方,非常符合维克多的利益。

受害者?谁是受害者?受害者对领主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封臣制的惯性问题并没有解决。维克多额外开放两百个建房入户名额,可以暂时缓解矛盾,他需要时间搭建兰德尔家族的上层建筑,特别是法律法规。

关于这一点,目前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维克多,他必须亲自处理许多典型的案件,制定相关的政策和法规。

例如,兰德尔领近两年的流血冲突绝大多数都与女人有关。光棍雇工攒钱买老婆孩子,可有些女人到兰德尔领又主动投入领民家庭和雇工家庭。流民男女分分合合是常态,流民女人习惯追求地位更高的伴侣,可光棍雇工的晋升希望几乎被断绝了,他们不敢挑战建房入户的家庭,对雇工家庭则免不了拔刀相向。

治安所绞死了几个杀人犯之后,维克多及时颁布流民婚姻法令流民的婚姻受保护;丈夫不得虐待妻子和养子,否则受鞭刑,并自动解除婚姻关系;主动改嫁的女人必须拿出20个金索尔赔偿自己的配偶。

婚姻法令出台之后,兰德尔领的流血暴力冲突明显减少,准备卷铺盖走人的光棍汉留下来继续干活,他们攒的工钱自然也留在了兰德尔领。

法律就是个篱笆,篱笆扎不好,自家的羊就要跑到别人家里去。

维克多没想到自己正忙着扎篱笆,教宗冕下居然会挑拨羊群骚动。

他思量许久,沉吟着说道“亲爱的,光辉之主是真实存在的神灵,我怎么可能削弱流民对祂的信仰?相反,我鼓励民众做礼拜,开设公共马车,向教堂捐赠大量物资,种植刺芸豆,掏钱组织医疗队协助牧师开展教务……教宗冕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你自己说的话,自己相信吗?”

西尔维娅横了维克多一眼,淡淡的道“你连流民擦屁股的事情都要管,还不允许教宗发脾气?”

维克多不悦的道“世俗的归世俗,神权的归神权。”

“是啊。所以教会退让了,他们现在专心做好教务,比如,提醒信徒远离危险,不要充当兰德尔子爵的开拓南大陆的牺牲品……他们只要说一句,雇佣军不受圣光祝福,你能怎么办?”

你管流民,我就不管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没毛病……维克多默然无语,垂头丧气地靠在椅子上。

西尔维娅柔声道“亲爱的,世俗和神权并非泾渭分明,流民一直都是领主和教会的缓冲。领主习惯用流民管理流民,而你和妮可的手下直接操纵每一个流民雇工,安排他们的衣食住行。现在,缓冲没有了,世俗与神权当然会发生碰撞。你进一步,教会就要退一步,克莱门特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你不会真的以为,神权仅仅是信仰吧?”西尔维娅略显好笑地问道。

维克多恍然大悟,苦笑摇头,“教会拥有最强的军队和征税权……是我太天真了。”

“就算是信仰,你也动了教会的奶酪!”西尔维娅说道“我注意到一段供词,克莱门特问塞维林,要不要参加晨祷和晚祷,塞维林拒绝了。一个流民的孩子拒绝参加圣光祷告?克莱门特心里怎么想?他现在必须确定你转化流民的政策是暂时的,还是一直持续下去?亲爱的,封臣虽然有信仰,虔诚信徒却不多。”

“可是,培罗主教对我们的情况都了解啊。我们转化流民,招募雇佣军,他也没反对。培罗是教宗的弟子,教宗现在为什么又要为难维克多?”妮可不服气地道。

“妮可,你能提出这个问题,说明你越来越像个领主。”西尔维娅欣慰地点点头,转而对维克多问道“你说呢?”

维克多心中一动,喃喃道“培罗主教是克莱门特的嫡系心腹,兰德尔领的事情,教宗不可能不知情。培罗支持我,恐怕也是受到了教宗的指使,不过,主教是主教,教宗是教宗,两者的地位不同,格局不同……我明白了,教宗既想支持我,也要给教会一个交待。所以,他等我给他一个交待。”

“呵呵,亲爱的,兰德尔子爵还不够资格引起教宗的重视。”西尔维娅掩嘴娇笑道“克莱门特等的是我。只要我在教宗的面前做一次弥撒,你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教宗想和你结盟?!”维克多震惊地问道“为什么?!”

“还是因为你。”

西尔维娅解释道“教会内部分为三大势力,光辉骑士团、枢机院和修道院长老团。克莱门特是近三百年最杰出的主教首领,他明确提出消弭内战、向外开拓的主张。光辉骑士团和长老团认为这是空谈,但人马丘陵的新农牧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克莱门特利用野蛮人外交,化解南方三王国与撒桑帝国的矛盾,改变现有的外交格局,向外开拓成为诸王国的共识。可是,克莱门特马上就要面临内部倾轧。”

“克莱门特是向外开拓的呼吁者,开拓一旦成功,他的权力和声望都会达到巅峰,就算枢机院拿不回圣殿军的主导权,他们也可以乘机扩建圣堂武士,与光辉骑士团分庭抗礼。所以,光辉骑士团首先就得扳倒克莱门特。糟糕的是,枢机院内部也非铁板一块,光辉骑士团和长老团在枢机院都有各自的代理人。克莱门特必须先压服枢机院内部的声音……”

西尔维娅嘟起红唇,傲娇的道“哼!自光辉历以来,还没有那个神灵骑士做过弥撒,克莱门特要是能为我举行圣光祝福,枢机院谁敢不服他?”

维克多眼睛一亮,执起西尔维娅的纤手,笑嘻嘻地说道“我必须先说服你?”

“没这么简单。”西尔维娅白了爱人一眼,抽回玉手,好整以暇地说道“我们有分歧。”

“蚁灾爆发的时候,奥古斯特家族在流民当中征召了8000民兵,并把他们的家庭提拔为领民。可这些流民作为封臣的佃户和奴仆,足足有好几代,奥古斯特完可以把他们视作领民。”

西尔维娅抿了一口咖啡,轻轻的道“你和妮可都是新生领主,麾下没有足够的封臣,从流民当中提拔执事和士兵,教会无可指责。问题在于,你这是权宜之计,还是准备一直持续下去?”她放下咖啡杯,晒道“看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是要持续下去。那么,你坚持的目的是什么?”

“我需要源源不断的士兵。”维克多大方地承认道“养一支雇佣军团的确很花钱,但我有税收政策。兰德尔领的人口突破30万,我可以组建5个军团,突破100万,我拥有12个军团,死一个士兵,我就补充一个士兵。他们有土地,是封臣,教会无权制裁我。”

“你铁了心要拿士兵当消耗品?”西尔维娅瞳孔收缩,挑眉问道。

维克多沉默片刻,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慈不掌兵。亲爱的,你担忧吗?”

“担忧?不!我的封臣士兵会非常高兴。”西尔维娅轻笑一声,目光灼灼的道“但你必须证明雇佣军团不是一触即溃的花架子,能够开疆拓土。只有这样,我才愿意效仿兰德尔家族,招募流民雇佣军团。”

妮可蹙眉问道“夫人……那,教宗要是禁止流民加入兰德尔领的雇佣军团怎么办?”

西尔维娅莞尔道“如果维克多能证明他的方法对开拓有用,约克家族才会效仿,克莱门特才有资本和我结盟。在此之前……”

“维克多,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克莱门特绝不会为难兰德尔家族,说不定……他还会给你提供一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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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正梃牵着尹婉竹下了游艇,到停机坪去接尚家人。

这次席正梃和尹婉竹举行婚礼,除了尚悬,尚家其他人都来了。

许多尚家人,尹婉竹都只在尚悬婚礼前夕见过一两次,甚至都记不住谁是谁。

她跟在席正梃身边,一一和他们打招呼。

老爷子将席正梃和尹婉竹拉到一边。

“阿悬他不肯来,希望们能谅解。”

尹婉竹轻轻的摇头:“爷爷,我们理解四哥,不会怪他的。”

当初计划好要四个人一起结婚的,可陡生变故,温柔都不在人世了。

尚悬这几个月一定生不如死,再让他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就太残忍了。

“理解就好。”老爷子点点头,很欣慰。

翁情儿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笑着道:“婉竹,正梃,恭喜,同时也很抱歉,阿悬实在是太忙了,实验室离不了他,让我替他恭喜们,祝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除了尚悬本人,翁情儿是得到大家认可的尚四少奶奶,所以这次,她也跟着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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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都是客,虽然尹婉竹不喜翁情儿,到底,还是露出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谢谢。”

席正梃对着不远处的尚枫招招手:“照顾好爷爷。”

尚枫追了方芮一大圈,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此刻正郁闷着呢。

席正梃安排了,他也只能点点头:“好。”

尹婉竹和席正梃牵手去招呼其他人,尚恒和尚可瑶迎了上来。

尚可瑶的眸光从看到席正梃的那一刻起,就如同粘住了一般,眼睛都不肯眨一下的紧紧盯着席正梃。

她努力的维持着笑容,眸底却是一片黯然。

五哥,终于要彻彻底底的属于另外一个女人了。

她真的好心痛,可是还是要笑着祝福。

尚恒脸上带着他一贯的浅笑,拍了拍尚可瑶的肩膀,走近席正梃和尹婉竹。

他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正梃,婉竹,新婚快乐。”

“谢谢三哥。”尹婉竹回以浅淡微笑。

席正梃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尚恒,无言。

正如尹婉竹无法对席天的所作所为释怀。

席正梃也无法对尚恒的所作所为释怀,给的那一枪,只代表看在爷爷的份上,他对婉竹的所作所为一笔勾销,但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情谊。

席正梃牵着尹婉竹转身要走,尚可瑶这才艰难的开口。

“五哥,恭喜。”

短短四个字,尚可瑶就哽咽了。

恭喜?

她心爱的男人就要娶别的女人了,她竟然还要亲口对他说恭喜,这何其残忍!

席正梃亦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无话。

倒不是他因为尚恒的原因,也一并厌恶尚可瑶。

而是他知道感情这个东西,覆水难收。

既然他给不了尚可瑶任何回应,干脆冷酷到底,让她早点死心。

倒是尹婉竹,微笑的看着尚可瑶:“谢谢七小姐,也祝早日找到归属。”

“……”尚可瑶抬眸看尹婉竹,眼泪摇摇欲坠,握住了手指。

下一瞬,肩膀被尚恒搂住。

尚恒一脸浅笑:“婉竹,谢谢的祝福,我妹妹很快就会找到心仪的人。”

尹婉竹笑了下,就跟着席正梃走了。

“哥,”尚可瑶快要哭出来了,“我好难过,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不要参加婚礼了!”

眼睁睁的看着席正梃和尹婉竹在神父面前交换戒指,她会疯的。

尚恒瞧着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心里也很难受,却搂紧了她的肩膀。

“瑶瑶,大家都在,一个人不在,怎么说得过去?何况是已经来了又回去,这样太明显了,爷爷会生气的。”

“哥,”尚可瑶的眼泪流了出来,“可是我真的好难过。”

“哥哥知道。”尚恒心疼不已的拥住她。

很快了。

很快瑶瑶就不会难过了。

并且,他不会让瑶瑶亲眼目睹自己深爱的男人娶别的女人的。

这么残忍的事情,她承受不来。

尚恒带着尚可瑶回了海岛上席正梃专门给他们安排的独栋别墅。

尹婉竹和席正梃刚招呼完尚家人,席天也带着一大家子人来了。

卓海岳和齐紫茹陪着他们一起招呼,却没什么好脸色。

席天的精神又好了不少,杵着拐杖,眼睛里带着藏不住的笑。

打心里说,尹婉竹这个儿媳妇,他是认可的。

卓家和席家门当户对,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如果尹婉竹不是卓家的女儿,如今,或许他不会反对席正梃娶尹婉竹,但总归不是特别的祝福。

如今一切如他所愿,他自然喜笑颜开。

“正梃,好好待婉竹,她是个好女孩。”席天道。

席正梃还没说话。

齐紫茹便板着脸道:“席老头,之前对我女儿做的那些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我女儿大度,过去的事情,暂时不和计较,要是再敢欺负我女儿,我跟没完!”

齐紫茹是想过要找席天去给尹婉竹讨个公道的,但席天还算识相,主动道歉了。

念在终归会成为一家人,加上席天年纪也大了,她便没咄咄逼人。

可过去的事情,是个警戒,所以今天,她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卓海岳也一脸严肃,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女儿就是我的命根子,容不得任何人欺负。”

席天叹口气:“之前的确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将婉竹当亲生女儿看待。”

尹婉竹淡淡的看了眼席天,没搭话。

她只求和席天相敬如宾即可,其他的就免了。

席正梃倒是神色舒缓。

顽固的老头子终于开化了。

齐紫茹和卓海岳对席天的态度也还算满意,他们便没有多作为难。

范青玉和席红荣领着席沁枚,三人都是满脸的笑容。

“婉竹,正梃,新婚快乐。”

“四叔,四婶,新婚快乐。这海岛真是太美了,我可不可以多住几天呀。”

尹婉竹笑:“当然可以。”

以前和席沁枚的过节,不过是小女孩之间的打闹,尹婉竹早就不在意了。

加之她是长辈,自然不用斤斤计较。

席智音满含羡慕的环视了周围的环境一圈,最终还是道了声恭喜。

想当年她和吕继刚的婚礼,她也是很满意的,可是和尹婉竹席正梃的婚礼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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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带着苏涵离开了李家的豪宅就直奔向了大使馆,尽管没有任何预约,但也很快找到了大使何军,或者说何军也是一直在等着周铭上门的。

何军拿着一个大文件袋交给周铭“这是情报部门整理出来这一个月以来关于泰国商业情况的数据报告,有些笼统不算细致,因为最近整个泰国的资本商业活动十分频繁,很难进行具体判断。”

周铭对此颇感惊讶“何军大使非常感谢,有这些文件就足够了,这是非常宝贵的!”

上次来到泰国,周铭的确希望能让大使馆这边帮帮忙搜集一下这边资本商业活动的情况材料,不过周铭那会也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何军居然真的给自己做了搜集,并且还帮忙进行了粗略整理。

至于泰国现在的资本商业活动过于频繁,这也是在周铭预料之中的,毕竟是要进行国家投机的,如果不制造出一种经济过热的泡沫假象,怎么能让泰国政府失去正常的判断,放开资本市场呢?如果不放开资本市场,就等于是给他们的投机天然戴上了枷锁,所以他们必然首先就要拿掉这个枷锁。

周铭随后又说“何大使,我知道大使馆这边很多时候会执行一些特殊任务,所以我会以个人名义向大使馆捐赠价值超过五百万美元的直升机和汽车。”

“我代表党和人民还有大使馆的体同志感谢周铭同志你了。”何军说完又补上一句,“周铭同志你真实很会做事的人啊!”

何军很惊讶周铭做事居然会这么到位,因为一般人很可能会直接把东西给何军了,但这样是很不合规矩,是存在受贿嫌疑的,吃亏不讨好。这倒不是说何军这些人一定那么正直什么的,但两个不熟悉的人,你突然很公然的拿钱给对方,只要那个人不是掉钱眼里那种,一般都会很警惕的。

相反以捐赠的名义给大使馆就不一样了,毕竟钱都是交给了组织的,怎么也算不上受贿,至于他是大使会不会把东西只给自己用就是另一回事了,此外事后何军也完可以把这笔捐赠转换成自己的政治资本。

总之把东西捐给单位,那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也让何军觉得自己帮周铭搜集那些信息都是很值得的了。

周铭就这样在大使馆与何军大使多聊一会才离开。

“没想到李庆安居然还没给周铭你打电话,是还没有做完自己的事情吗?不过就算这样他的管家也会打电话提醒他吧,看来那个李典堂赶我们离开并不是个意外了。”苏涵看了手机和呼机对周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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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却只是笑笑“随便他们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有准备的。”

随后周铭和苏涵回到了李家豪宅,他们准备去拿回自己的行李,但当他们到了门口却愣住了,只见李典堂背上背着带刺的藤条跪在门口,李庆安拿着鞭子黑着一张脸就站在旁边。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旁边已经聚集了很多围观群众,但却仍然把正面给让出来了,显然就是要周铭能看到。

只是看到了这个情况,苏涵立即判断出了对方的意图“原来李庆安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在给周铭你准备一出负荆请罪啊。”

“不仅是负荆请罪,如果我还是很生气的话,这位李庆安先生只怕还要大义灭亲了。”

周铭笑着说着,随后和苏涵一起走下了车,那边李庆安见到周铭终于回来忙上前迎接。

“周铭先生您终于回来了,我在这理已经等您一段时间了。”李庆安过来说道。

“恩,我是来拿行李的。”周铭随意回答一句,然后指着一直跪在地上的李典堂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周铭这个问题,李庆安突然严肃起来“周铭先生,我需要向您说声抱歉,都是我管教无方,才会让这个小子那么无法无天,居然敢用那种态度对周铭先生您,所以我知道了就让他一直跪在这里向周铭先生您负荆请罪!”

那边李典堂跪在地上,他背后果然背着一根根带着尖刺的荆条,很多尖刺已经扎进了肉里,流了很多血,李典堂脸色发白显然是有些支撑不住了。

周铭看了李庆安一眼,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心还是挺狠的,要是一般人就算负荆请罪也不过就是说说,最多随便打几下做个样子,他却真的让自己的亲儿子背着这么多荆条跪在这里,就是等自己回来。

周铭点头表示接受他的道歉,那边李庆安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当着周铭的面又教训了李典堂几句,才让人小心拿掉李典堂背上的荆条,然后带他去看医生。

周铭这才看到那些尖刺都扎进了肉里,拔出来一片鲜血淋漓,并且之前或许李典堂在背上这些荆条的时候有过剧烈反抗,上面还有一道道划痕触目惊心,让苏涵都不敢去看。

“这李庆安心也太狠了,这样的人不太好合作啊。”苏涵小声说道。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嘛,其实他这也并不是完完做给我看的,他是个有野心敢做事也狠得下心的人,除非他已经投靠了摩根家族那边,否则倒也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周铭说。

的确正如周铭所说,李庆安如果单纯的只是要向周铭道歉,那大可不必这么大张旗鼓,完可以私底下进行,但他这么做,还让其他华人家族的族长在这里观看,显然就是要给出一个态度,既表明他李庆安是一个负责的人,也表明和周铭的合作是牢固的。

看来上一次来泰国跟他见面只是匆匆一下,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还有这种手段,看来李家在泰国的布局也没那么简单了。

送走了李典堂,那么门口的事情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随后李庆安请周铭还有其他客人进去了豪宅。

来到正厅坐下,李庆安作为这里的主人,马上为他们做了相互介绍。

“周铭先生,这些就是在泰国有些影响力的华商,这位是王呈林,他和我一样是南洋四十八姓家族在这边的负责人,还有这位陈真……”

李庆安一个个给周铭做了详细的介绍,通过他的介绍,周铭才知道泰国这边的华商或多或少的都和南洋四十八姓有关系,就算是泰国本地华人起家的,但后来也免不了要和南洋四十八姓的家族打交道,久而久之就成了既不属于南洋四十八姓,又没办法保持完独立的尴尬局面。

周铭对这些豪门之间的联系争斗并没什么兴趣,他来这边只是为了应对即将开始的资本世界大战,只要这些家伙能合作就好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周铭对他们说“相信你们也一定注意到了最近泰国的资本商业活动非常频繁,泰国的通胀率越来越高的情况,这是因为有很多国际热钱涌进了泰国,在推动着这些事情的发展。”

“周铭先生您这么说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炒高泰国经济,是要投机对吗?”王呈林问。

周铭点头回答“是投机但不是简单的投机,因为他不是针对泰国的某个行业,而针对的是整个泰国的盘经济,包括你们拥有的银行保险公司和黄金珠宝行。”

随着周铭这番话,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其实作为泰国的商界大亨,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些情况,只是现在泰国的经济过热带给他们的利益太大,他们才都装作看不到罢了,但经现在周铭这么一针见血的说出来,才让他们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是走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火山口上,这种感觉让他们不寒而栗。

可以想象现在他们的身家都是几十上百亿,可那都是泡沫堆起来的,一旦这些国际热钱撤走,那么他们的身家就会迅速贬值。

或许一夜之间沦为乞丐不大可能,但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工厂银行和楼盘都会被银行贱价出售,银行账户里的钱也会被冻结是可以肯定的。

这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结果,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周铭过来李庆安去邀请,他们马上就挤出时间过来了。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难道马上把这些国际热钱的投资给驱逐出去吗?可是我们首先并不能分辨哪些是国际热钱啊,况且就算我们能分辨,现在他们持有的股份比例很大,也不是能轻易动得了的。”

还是王呈林站出来说道,他的话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附和赞同,他们表示并不是他们在装瞎子看不到,有时候事情是很麻烦,不是看到就能去做的,就像明知道承重墙影响了布局美观,你也不可能直接敲掉。

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吧,他们很希望周铭能帮他们想出办法。

“你们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这时李庆安突然说道,“周铭先生今天才到泰国,连这里的什么形势都没了解清楚,你们就让他拿主意,你们扪心自问这有可能吗?”

面对李庆安的训斥,王呈林他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的确他们这些在泰国一辈子的老商人面对眼前的情况都没办法,周铭才到泰国还不到五个小时,就让他拿出办法,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周铭摆摆手表示“既然你们问了,我也不是不能说,反正经济危机都逼到了眼前,那么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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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听到背后有人议论说有钱人不知道小市民讨口饭吃的难,才知道有人这么霸道,竟然限制了商场最重要的客流量。”司雪梨气呼呼。

庄臣伸手搂着雪梨的腰身:“我怕天天在家呆着无聊,既然说想去外面逛,那就去吧,万一真的要生了,一个电话,从市区直接去医院更快呢。”

司雪梨也不是真的生他的气:“说我要不要出去啊?她们好像不怎么会和对方沟通,我出去当个和事佬?”

如果会沟通,两母女的关系就不会恶化成这样。

她们之间的怨恨并不深,只是无法理解对方而已。

一个望女成凤。

用严厉的手法逼迫女儿成长。

一个心有不甘。

不甘心童年就这么被毁了,不甘心不被理解,虽然现在学有所成,但就是憋着一口气,不想去原谅。

“随便,想管就管。”庄臣啄了啄雪梨的脸蛋,任由她。

“哎,我真的太闲了。”司雪梨嘀咕一句,走出大门。

草坪上,两个人不知道在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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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黄老师是背对着孔丁梦的,孔丁梦也没有生气离开。

由这个举动可以看出来,随着时间的过去,孔丁梦年纪渐长,态度是没有以前硬气了。

司雪梨开口:“孔老师,黄老师,进来吃饭吧。”

下午。

司雪梨送走了孔丁梦和黄老师两人。

也把小宝不再上芭蕾舞的事表达清楚了。

所幸黄老师善解人意,明白小宝兼顾不过来,并没有生气。

当然,两人冰冷已久的关系是不可能通过一顿饭就能缓解的。

但看着两人能够心平气和吃一顿饭,司雪梨觉得自已还是有些功劳的。

“妈咪,我朋友圆子说过两天来家里玩,可以吗?”小宝看了微信后,询问妈咪。

“当然可以呀。”司雪梨柔声:“就圆子一个吗,还有没有别人,妈咪为们准备可爱的茶点,好不好?”

司雪梨知道,圆子跟小宝上同一个补习班,有钱人习惯培养孩子的管理意识,所以都喜欢送孩子到类似的补习班上课。

小宝现在刚起步,学的东西都和大家一样。

等以后升级了,就是单独的老师授课。

“就圆子一个,谢谢妈咪。”小宝笑得开心:“圆子喜欢樱桃小丸子,妈咪到时候能做这个图案的小饼干吗?”

妈咪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有时候会为她和哥哥准备可爱的小饼干。

小饼干上面是各种各样的图案。

真的超可爱的。

小宝也想让圆子看看。

“可以可以。”司雪梨有求必应。

小宝开心极了。

突然,司雪梨想起一件事:“咦,过两天不就是外婆的生日吗?”

她之前看日历的时候还记得有这么一件事,还打算问Queen那天有什么安排,结果才两天过去,差点就给忘了。

难道怀孕真的会让人犯傻了吗。

“对哦,”小宝小嘴巴成了O形:“那是不是不能叫圆子来了?”

如果不可以,她马上和圆子说。

“妈咪先问问吧,如果外婆那天要在外面举办生日会,那咱们就没时间招待圆子了呢。”司雪梨寻思她得立刻给Queen打个电话才行,省得转过身又给忘了。

“好的呀。”小宝真的好喜欢温柔的妈咪哦。

司雪梨立刻给Queen去电话。

言谈间,司雪梨发现Queen也忘记自已的生日就在后天,可想而知最近Queen忙得有多晕头转向。

如此一来,大排筵席肯定是来不及了。

不过Queen也说了不想弄那些门面功夫,就说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饭就好。

司雪梨最后决定在庄园帮Queen举行生日派对,准备到时候多邀请些熟悉的人。

Queen没有异议。

随便聊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外婆怎么说?”小宝问。

“外婆好忙哦。”司雪梨唏嘘,把座机放回到原位。

小宝抬手拍拍妈咪的肩,像个小大人一样开口安慰:“妈咪,放心,我已经在努力学习,等我再长大一点点,就可以帮外婆减轻负担啦。”

她现在刚刚接触基础的理论知识,爹地说,得等她的知识量有一定的程度了,才能进公司一边学一边做。

到时候实践配上理论,她一定会突飞猛进。

司雪梨笑了:“好呀,妈咪等着小宝长大。那跟圆子说吧,那天客人比较多,要是她不怕生,就让她一块来玩,吃蛋糕。”

“嗯呐。”小宝伸长脖子亲了亲妈咪的脸颊后,哒哒哒跑上楼。

司雪梨想了想,给她认识的人都发了短信,让大家两天后要是有空就过来庄园玩。

虽说是Queen的生日派对,但司雪梨觉得机会难得,干脆将其变成一个联谊活动,大家一块聚聚。

司雪梨给玉萍教授也发了短信。

发完所有人之后,司雪梨看着发出去的信息,查缺补漏。

幻幻,安娜姐,庄云骁,玉萍教授,林悠悠,应该没有了吧,毕竟她本来就是个朋友不多的人。

突然,司雪梨想起司依依还有舒静美。

她们两个总是孤零零在司家,叫来热闹热闹也不错。

可是,让舒静美和Queen碰面,会很尴尬吧?

算了算了。

司雪梨决定打消这个念头。

接着,司雪梨把Queen生日的消息在家庭群公开,让大家尽可能邀请自已的朋友上门玩。

整个群里,只有邹君瑗和小宝热烈响应她。

Queen在忙,但也抽空回复说唯一的朋友成了亲家,但那天会叫几个亲戚过来。

剩下的庄臣,大宝,庄云骁,三个男人则分别发了一个省略号出来。

潜台词是他们哪有朋友。

司雪梨看着那三串省略号,笑了。

她还以为她朋友够少,可在这些男人面前,她到底还是输了。

接下来两天,司雪梨可忙了,得想想那天的菜式,准备什么甜点,还要布置客厅。

加上听了商场的人的嘀嘀咕咕,司雪梨不敢再断人衣食,所以她就呆在庄园里,哪也没去。

很快,Queen的生日到了。

司雪梨早上起了个大早,换了一条可以外出的裙子后,下楼监工。

她算了一下,今天家里大概会有将近三十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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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听得不明所以,她睁着大眼睛看向爹地,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能去切蛋糕,为什么要那么急着回家?

司雪梨的建议肯定是不被采取的。

“别听妈咪的,我们要去切蛋糕。”庄臣柔声对女儿说。

小宝听了之后,松了口气。

毕竟对于小孩子来说,没什么比生日要切蛋糕更隆重的事情。

小宝放松身体趴在爹地怀里,静静的等车子驶到饭店。

司雪梨知道他有自己的安排,于是不作声。

但她毕竟是知情者,能忍住不说是一回事,但要彻底放下心也是另一回事。一路上司雪梨频频回头看,好像自己是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正在被坏人开车跟踪。

这胆战心惊的滋味真不好受。

就在司雪梨又一次神经兮兮准备回头看时,手背上突然覆盖一只大手,那只大手有力又温热,被他包裹着,这不安的心啊,顿时涌入许多令她安心的成份。

她抬头看了眼庄臣,好吧,他那么强大,才不会有事。

司雪梨脑袋轻挨在他肩头上,可想起他受过伤的眼睛,以及柳言说他身负重伤一个人在枪林弹雨里面苦苦支撑,被发现时肉都腐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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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痛苦,真不是她这种常人可以想像。

顿时,心底起了她道不清言不明的情绪,就是觉得好心疼他,想抱抱他。

庄霆抬眸看了眼庄臣,那小眼神里充满鄙视。他一个大男人,哼,竟然要雪梨那么担心他。

庄臣抬手越过雪梨,去揉儿子的脑袋,这家伙,少气他一次都不行。

庄霆闪开,哼,他的头才不是谁都可以摸的。

车子在一间五星级大饭店停下。

这间饭店是庄臣订的,司雪梨做过攻略,略有了解。

这间餐厅鼎鼎有名,H国许多总统元首都喜欢来这儿吃饭,听闻除了是这里的饭菜好吃外,更重要是,餐厅除了地板,全方位都是用玻璃打造。

他们走进去后,发现果真如此,抬头起,就能看见天空。

而且天花采用了特殊技术,看起来就好像有满天繁星镶在空中一样,一闪一闪,美爆了,浪漫爆了。

“哇!”小宝的瞌睡虫一下子跑光光,她仰着头,盯着漂亮的天花,发出连连惊叹声。

天花上的星星倒映在小宝眼中,她的眼睛也跟着闪闪发光。好似她两只小小的眼珠,也承载一片星空。

小宝伸手去抓上面那些星星,短胖短胖的五指一张一合,老可爱了。

“是不是很漂亮?”庄臣明知故问。

“嗯!”小宝用力点头,用行动表示,餐厅好漂亮,小宝好喜欢!小宝又问:“这是爹地订的吗?”

“嗯。”庄臣并不想承认,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订这么少女心的餐厅。

当初在搜寻饭店的时候,郑助理说帮他,他想了想,所有攻略都是雪梨自己做的,他也不能假手于人。

于是打开网页,并不算熟练的找到这间饭店,然后下订。

订的时候还挺忐忑的,不知道他身为中年男人的眼光怎么样,小宝会喜欢吗。

但一刻看见满心欢喜的小宝,庄臣得到的高兴,比他订对餐厅还要雀跃。

小宝在爹地脸上啾咪亲了一口,毫不吝啬赏赐:“谢谢爹地,小宝好喜欢!”

庄臣被女儿的小模样逗得心花荡漾,笑得一脸慈祥,他抱着小宝率先跟上服务员的脚步去订好的位置落座。

司雪梨牵着大宝的手站在二人身后,看见那两人的互动,她颇是无奈的低头对大宝说:“我感觉我们俩好像打扰他们约会。”

庄霆指了指旁边一张空桌子。

司雪梨了解,失笑:“哈哈,如果今晚不是小宝生日,我真打算和单独在旁边开一张桌,我们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司雪梨拉着大宝走过去,她让大宝坐在里面,自己坐在外侧。

这张桌子是靠在角落的,相当于一百八十度观赏角度,两面玻璃都可以看到H国的夜景,大小宝两人刚好可以坐在里面,她和庄臣坐在外围。

“呐,们看想吃什么。”司雪梨打开餐牌看了眼,是英文写的,好了,不用翻译。于是直接将餐单给两个宝贝递去。

“我要喝南瓜汤。”小宝手指头指在一张橙黄色汤面的图片上。

“噗,们要不要这么默契啊。”司雪梨翻到餐单中间,因为小宝指的同时,大宝也指向南瓜汤。

不过大宝指的不是图片,是隔壁一串英文单词而已。

司雪梨看了一眼,明明有很多汤可以选择啊,两只却偏偏只喝南瓜汤。看来两只处久了,口味什么的也渐渐变得相同哦。

“那我也喝南瓜汤好了。”司雪梨决定跟随大众,懒得想了。

一番选择后,每个人找到自己喜欢的食物。食物上来,小宝吃得吧唧香,一边吃,还一边点动小脑袋,代表这是美味的象征。庄霆则不时给小宝递纸巾,汤没喝几口,小宝身体跟前的围巾倒是沾了几滴汤汁。

司雪梨偷看相处和谐的二人,露出老母亲般的微笑,赶紧举起相机拍下这有爱的一幕。

吃完正式的晚餐,自然就是蛋糕上场的时刻。

蛋糕款式是司雪梨订的,是美少女战士坐在月亮上的图案,很少女心了。点蜡烛,餐厅里应景响起祝生日快乐的英文歌,司雪梨支起自拍杆给一家四口来张家庭照。

“需要帮忙吗?”服务员向前询问。

随即一双眼睛在男人身上打量,又娇羞的闪开。太帅了,这男人真的太帅了,虽然浑身冷冰冰的,可是,真的好帅!她早就注意到角落这一家人了,男的帅女的美,难怪两个小孩也可爱极了,要是偷小孩不犯法,她一定通通抱回家!

“不用了谢谢。”司雪梨客气道,庄臣在这,他们还是自己搞定吧。想他也不喜欢被人家对着拍。

“……”司雪梨拍完查看成果,发现庄臣和大宝两个人都一样,面无表情。

额,算了,让他们笑,估计比登天还难,就这样吧。况且他们长得帅,就算不笑,也秒杀一片笑得灿烂的人。

小宝激动的看了眼陪在她身侧的家人,闭上眼睛双掌合起来,像模像样的许愿:“今年很高兴,因为小宝找到爹地和哥哥,小宝有完整的家了。所以今年就没什么愿望啦,把好运都分出去给大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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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海滩上浪花涛涛,远离市区的别墅非常安静,周铭和州长爱德华互相面对面的坐在沙滩椅上,周遭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耳边只有浪花拍击海岸的哗哗声。●ww●

就这样,爱德华愣愣的看了周铭好一会才说“我想我一定是听错了,还是周铭先生你在开玩笑呢?”

“不,”周铭很认真的说,“爱德华州长你并没有听错,我也同样没有在开玩笑,我这一次来你的度假别墅,就是希望你能帮我一起对付亚当斯家族的。”

听着周铭的话,饶是爱德华的心理素质再好也忍不住笑了,他饶有意味的对周铭说“很抱歉我知道我应该要保持严肃的,可我不能不笑,因为我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知道现在你的处境或许并不好过,但那并不是理由。”

“看来爱德华州长已经知道关于我和沃顿公司的事情了?”周铭问。

爱德华点头说“没错,我的确了解过一些,毕竟现在大街上都是抗议的人群,我这个州长想不知道才难吧?”

说完爱德华盯着周铭的眼睛又说“所以现在周铭小先生你才会病急乱投医的到我这里来,希望我能给你最后的奇迹了。但是很抱歉,我想我帮不了你,虽然我是麻州的州长,我也的确拥有一些权力,但我所拥有的权力和你所知的权力并不一样,我是需要遵守法律的,无法凌驾于法律至上。▼”

“原来如此,但可惜我的想法和爱德华州长你的想法或许并不一样,因为我并不认为我是来寻找奇迹的,而是我认为爱德华州长你一定会帮我这个忙。”周铭说。

面对周铭的信心满满,反而爱德华皱起了眉头,因为周铭的话让他想起了两个月以前,那时候在维达社区的办公室里,这个年轻人也是这么信心满满的坐在他面前,最后成功的从他这里要走了七百万美元,为此自己还和议会的家伙们吵了一个多月的嘴,现在他的表现又是这样?这让爱德华不能不多想一点了。

爱德华没有说话,周铭接着说“州长先生,我所说的希望你帮忙,并不要你直接下行政命令制裁亚当斯家族,因为亚当斯家族的做法并没有违反任何法律。”

“那你到底是想怎么样?”爱德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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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个问题我早已给出了答案,就是帮我一起对付亚当斯家族。”周铭回答。

“可是这个问题刚才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了吗?我是州长,但却不可能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帮你做任何事情,你现在的话岂不是自相矛盾吗?”爱德华有些生气的说,“我是尊重你是奥马尔的朋友才没有责备你,并且没有追究你闯入别墅的责任,但如果你只是在这里无理取闹,那么我会立即赶你出去……”

爱德华的话只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周铭随后说了一句“矛盾与否是要看爱德华先生你是州长的身份,还是肯迪尼家族成员的身份了。▼”

爱德华冷静的考虑了一会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州长身份,那么我们没得谈,你不可能帮我,但如果你是肯迪尼的家族成员,那我想我们就有很大的合作空间了不是吗?”周铭看着爱德华说,“州长先生,我想我们都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或许很少有人称呼你的姓氏,但却也掩盖不了你是肯迪尼家族一员的事实。”

“我从来都没想掩盖什么,不过我是肯迪尼家族的一员又能说明什么呢?”爱德华靠在自己的沙滩椅上,饶有意味的问道。

“肯迪尼家族是一个非常富有传奇的家族,在一百五十年前,一位贫苦的爱尔兰人漂洋过海来到布莱顿,他在制桶厂工作,赚了一些钱成家立业,他的儿子很聪明,先在码头当搬运工,他看到水手们的以及在酒吧的一掷千金,于是他在积攒了一些钱以后就开了一家酒馆。随着生意日渐兴隆,这位肯迪尼二代娶了有名的酒店女儿为妻,他散尽自己的部家财让他的儿子进了哈佛大学,最后成为了最年轻的银行董事长。”

周铭并没有直接回答爱德华任何问题,而是娓娓讲出了肯迪尼家族的家史,对此爱德华也并没有阻止,他就那么躺在沙滩椅上,貌似悠闲的听着ww

对于爱德华的态度,周铭尽管感觉意外却也没有停下来,还是接着说道“这位最年轻的银行董事长进行了一系列的投机,为自己赚取了丰厚的利益,在合法的取得了银行的股份,以及累积了十多亿美元的资产以后,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布莱顿财团的一员,这就有了肯迪尼家族。”

“看来周铭先生对布莱顿的一些历史非常了解嘛!这让我有些惊讶,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爱德华笑着问。

“或许是家族的底蕴不够,又或许是新兴家族总是很有冲劲和活力的,所以肯迪尼家族这一百年来一直不停的在商政两界活动,直至出了一位美国总统。我想当肯迪尼总统在白宫宣誓就职,登上了权力巅峰的那三年,无疑也是肯迪尼家族最风光灿烂的时候吧?”

淡淡的说完这番话,周铭故意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又说“可自那次震惊世界的总统遇刺以后,肯迪尼家族也随着总统的死亡而沦落了,难道肯迪尼家族就此接受了命运吗?”

周铭能看到爱德华的手不自觉的握起了拳头,他也才躺在了沙滩椅上继续道“我不知道爱德华州长你还有你家族的人是怎么想的,但如果是我,我肯定会不甘沦落,我肯定是要家族在自己的手上再次辉煌起来的!”

听着周铭的话,爱德华一下坐直了身体,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盯着周铭。

但很快的,没多长时间以后,爱德华却又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没想到啊,我爱德华肯迪尼今年都快六十了,居然还能被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教育。●”

随后爱德华又低头看向周铭“那么周铭先生,你想让肯迪尼家族如何重返辉煌呢?”

“干掉亚当斯家族,自己掌控布莱顿财团,就是这么简单。”周铭说。

“的确很简单。”爱德华说,“但是年轻人,你有想过布莱顿财团究竟是什么,亚当斯家族掌控布莱顿财团三百多年,是如何的根深蒂固吗?”

周铭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也针锋相对的反问“那么爱德华先生,你有想过要带领肯迪尼家族取代亚当斯吗?还是你就只听到亚当斯的名字就会瑟瑟抖?”

“你说什么?”爱德华愤怒的拍案而起。

周铭却一点也没有退缩,迎着爱德华的愤怒继续说道“还记得二十七年前的事情吗?在达拉斯的刺杀行动,一下子就把风光无限的肯迪尼家族打下了神坛。虽然这个事情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是什么意思?”爱德华问。

“自己的床上怎么还能再睡另外一个男人呢?”周铭说,“我想亚当斯已经掌控了布莱顿财团三百多年,他肯定不会允许有任何人要过他的吧?”

“所以周铭小先生你今天来是想要离间我和亚当斯家族吗?不能不说,你的手法很拙劣,更卑劣!”爱德华冷笑着说。

周铭拿起手边的椰子喝了一口,对于爱德华的冷笑嘲讽完免疫。

“其实这原味椰汁并不好喝,至少不符合我的口味,有点太淡了,不会是在大棚里培育出来的吧?”周铭说。

爱德华有些凌乱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周铭,完不明白周铭究竟在想什么,怎么说着家族的事情,他突然就扯到了椰子上面,这中间毫无关系好吗?

爱德华想抓狂,但碍于自己州长的架子,只能压住自己的情绪等着周铭的答案。

周铭当然明白爱德华的想法,他把椰子放回小桌上,然后很悠闲的对爱德华说“其实我想说,事情并没有州长先生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从来没想过要用离间什么手段的,我只是想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当然我的目的是不会变的,我还是希望州长先生你能答应帮助我一起对付亚当斯家族。”

“凭什么?你的合伙人失踪了,你公司的资金也都被冻结了,你的公司,不管是沃顿保险公司还是宿舍便利店都已经臭名昭著,和你一起来的中国朋友为此都不得不搬出哈佛。如果这是一场牌局,那么你手上连一张牌都没有了,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或者说就算我答应你又凭什么能对付亚当斯家族呢?就凭你这张嘴吗?”

爱德华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对周铭说“如果是,我只能给你一个评价,那就是幼稚,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或许吧。”周铭耸耸肩说,“不过单凭我当然是没办法撼动亚当斯家族分毫的,就算加上肯迪尼家族也无济于事,顶多就会让二十七年前的事情重演,肯迪尼再被亚当斯狠狠敲一棒子,虽然这么说很让人难以接受,但很抱歉的,事实就是如此。”

周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最后又问“那么如果再加上洛威尔家族和劳伦斯家族呢?”

随着周铭的最后一个问题,让爱德华把自己所有准备责骂周铭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他只能惊讶的看着周铭问“你是说洛威尔和劳伦斯两家也都愿意?”

“为什么不呢?亚当斯一家掌控了布莱顿王国三百多年,他的霸权并不是每个人都服气的。洛威尔和劳伦斯两个家族也是非常古老的家族,也是布莱顿财团最重要的组成家族,但很长的时间里,他们各自的活动范围基本都被限制在各自的城市里,这样的安排是他们想要的吗?还是不得已而为之呢?我反正是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周铭就从沙滩椅上站起来了,爱德华见状马上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难不成还留下来准备吃晚饭吗?反正布莱顿财团的王朝更替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周铭说。

面对周铭的目光,爱德华深吸了一口气“那如果我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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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婉竹不敢拿席正梃做实验,也更信任齐祯的专业。

齐祯亲自来催眠,肯定比她指导她更有把握。

齐祯却摇头:“不,来。”

尹婉竹面露疑惑。

齐祯笑着道:“婉竹,如果我没猜错,席正梃是更希望给他催眠对吗?”

尹婉竹诧异:“怎么知道?”

之所以没提,是尹婉竹怕齐祯多心。

毕竟,她只是个门外汉,席正梃却要求她给他催眠,怎么看都是对齐祯这个专业心理医生的“侮辱”。

齐祯挑眉:“脸上写着呢。”

尹婉竹:“……”

好吧,她忘了齐祯作为心理医生最擅长的就是通过别人的微表情揣测人的内心。

齐祯安抚道:“婉竹,的顾虑我都知道,放心,我不敢拿席正梃的健康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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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祯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尹婉竹,“是最合适的人选。”

论专业,齐祯自然没话说,但席正梃对她太过于防备,这一切都是白搭。

尹婉竹沉默了下,颔首:“好,我来。”

齐祯颔首:“今天忙吗?恰好过来了,我也有空,我给普及一些基础的心理知识。”

“好。”尹婉竹点头。

从齐祯的工作室出来,尹婉竹顺便去商场逛一下。

她想买几套亲子装给席正梃和卓一帆。

席正梃会不会开心不知道,一帆是肯定会开心的。

满载而归,她提着购物袋打算回去,迎面就撞上一个老熟人。

那人也愣了下,旋即上下打量尹婉竹一眼:“哟,真巧呀!”

“席太太,怎么了?”

跟在赵丽娟身后的贵妇人探出头来,便看到了尹婉竹,她不由自主的出声:“原来是卓小姐,几年不见,卓小姐还是那么惊艳呢。”

赵丽娟脸上的笑容就僵了下。

这几年,席亦宁掌权,她母凭子贵,巴结她的人如过江之鲫,身边都是溢美之声。

夸得最多的自然是她身段多美,皮肤保养得多好,五官生得多精致。

可她深知,若是和尹婉竹一比,她就瞬间被秒成渣。

时间对女人总是残忍的。

五年时间,尽管她花重金砸在保养上,但眼角还是冒出了细纹。

刚才乍一看到尹婉竹,她几乎和五年前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明艳动人。

不是席正梃死后她抑郁成疾么?

怎么还可以这么光鲜亮丽?

偏偏那没眼力见儿的东西还讲了出来。

尹婉竹微微颔首:“吴太太,好久不见。”

尹婉竹的眸光,是直接略过了她面前的赵丽娟。

她和赵丽娟没什么好寒暄的。

席红祥为了家产多次要治席正梃于死地,赵丽娟这个老婆不可能不知道。

她是共犯。

对于自己的仇人,尹婉竹没有虚与委蛇的必要。

对着吴太太微微颔首,尹婉竹便转身要离开。

“站住!”

却被赵丽娟语气不善的叫住。

“卓婉竹,虽然席正梃死了,但我怎么也是的大嫂,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了?”

一副长者教训晚辈的姿态。

尹婉竹顿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赵丽娟一眼:“正梃还活着,席亦宁没告诉吗?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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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梨朝着医生道:“那就开病房吧,麻烦们了。”

等庄云骁肉体上的伤好了,她再慢慢开导他心理上的伤。

“不麻烦。”医生去忙了。

护士带着他们去病房。

VIP病房的环境其实也不错,在贵宾层的最后一间,一百八十度的窗户,能看见很多景色,而且安静。

司雪梨等护士退出去后:“庄臣会安排人保护的,哥,这段时间好好养伤,不用担心。”

庄臣也是害怕其他敌人会来寻仇,经过这一件事后,庄臣开窍了,明白他要保护的不仅老婆孩子,还有老婆的哥哥。

“切。”庄云骁不屑。

现在没了小屁孩这个麻烦精在身,他们动他一指手指头试试看?

他一定把他们的狗头按在地上摩擦!

叩叩。

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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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医生推着一辆小推车进来,车上放着两包血浆。关于配对的事早在帮庄云骁缝针的时候已经一并做了。

司雪梨知道是输血来了,默默退到一旁。

庄云骁看着那两包红红的玩意儿,心里更郁闷了。但惦记司雪梨在这,他不好反抗,只好默默忍受。

加上背上的麻药渐渐消散,剧痛再一次簌簌的冒出来,庄云骁也没有过多的力气去计较。

很快,医生动作熟练替庄云骁施针完毕:“如果有不舒服马上通知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办公室,等会再过来。”

司雪梨客气:“谢谢了医生。”待人走后,她板起脸,因为她看出庄云骁浓浓的不服和不满:“哥,不开玩笑的,这次伤的不轻,还以为自已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吗,三十岁的人了,保重身体。”

庄云骁侧开头。

司雪梨话匣子打开,便停不下来:“我真是服了,被砍成这样竟然自已去药店买药包扎,这是刀伤啊,以为是蚊叮虫咬?”

“我告诉啊,必须给我乖乖呆在医院里,我刚出月子,还很脆弱,别气我,气死我就没妹妹了。”司雪梨真的很怕她前脚一走庄云骁后脚就逃跑,她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的。

庄云骁一直没有触动,就当作是唐僧念经,他不听就是。

但是听到最后一句,没妹妹,他忍不住,脑袋转了过来,狭长的眼眸盯着床边的女人:“脆弱?”

浓浓的嘲讽味道。

司雪梨这一个月少说胖了二十斤吧,珠圆玉润的,不过,倒也不丑。

“……”司雪梨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然还嘲笑她胖。

这一个月她各种汤水狂喝,哪怕是水,喝多了也是会胖的,她胖了整整七斤。

不过她知道,在庄云骁这种直男眼里,她恐怕是重了二三十斤,他根本对女人的体重一无所知。

“反正我就是脆弱,气我看看。”司雪梨不管了,哪怕耍无赖也要让庄云骁乖乖留下。

庄云骁不知道出了月子的女人是不是还很脆弱,他只知道,他不会气她:“行了,滚吧。”

易蘅开口:“我送回去。”

司雪梨看一眼时间,她出来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确实应该回去了:“哥,记得啊,好好住着!”

“啰不啰嗦。”庄云骁耐心告馨,一句话得重复上百遍是不是。

“要是听话我用得着像个长舌妇吗,以为我不累!”司雪梨没好气,随即低声嘀咕:“要是哪天找到一个能管得住的人,我就不用这么操心了。”

她不需要这个女人本事大得让庄云骁事事听从,但起码庄云骁生病了,会听话乖乖入院就行。

反正司雪梨真是被气够呛了,被人砍了自已去买药包扎,在她看来,跟失足坠楼,万幸不死,自已去驳骨没差。

庄云骁趴着躺下,不想再说话。

司雪梨看他可怜兮兮的,气终究是散了些,开口:“哥,我走了,明天再来看。”

司雪梨和易蘅离开。

二十分钟后,她回到大饭店。

解安带的时候,想起两人还没吃饭,司雪梨道:“在这等着,我让厨房给们做两份饭,拿回去和他一块吃。”

易蘅没有拒绝。

他可以不吃,但骁哥伤成这样,是需要补充营养的。

见司雪梨事事都妥帖安排,是真的把骁哥当作了家人看待,易蘅喉结上下动了动,难得矫情:“嗯,谢了。”

他们从小就没有家人,即使后来骁哥被许彩凤接回庄家,但也没得到过半分的母爱,反而日日面对的都是不得志的许彩凤的谩骂。

在旁人眼里,一声叮嘱一句关怀是很寻常的事,但在他们这里,却是难得的稀世珍宝。

司雪梨匆匆跑进大饭店,她随便找了个工作人员把命令交待下去。

很快有人将几份菜以及白米饭打包好,都是酒宴上的菜式,有鱼,有鸡,有菜,加上两碗汤,满满三大袋,一并拿到庄太太面前,工作人员恭敬道:“庄太太要拿到哪里,我帮您吧。”

司雪梨抬手指:“外面那辆白色的小车,直接给他就行。”

“好。”工作人员跑出去。

司雪梨隔着玻璃门看见易蘅收下,车子扬长而去,终是大气一松,像完成一件壮举,上楼。

虽然一个小时过去,但满月宴才开了个头,因为来的人实在太多啦。

邹君瑗抱着小小宝跟巡礼一样走到每一桌,接受大家的祝福以及红包。

每每眨眼的功夫,小小宝的毛巾被里就被插满红包。

在走向下一桌之前,杨管家就会迅速把这些红包收走,好让小主人有空接受下一轮的红包。

庄臣和Queen跟在邹君瑗身旁。

要是庄园的客人就由邹君瑗抱着小小宝招呼,要是Queen的客人就由Queen抱着小小宝。

总之,庄臣不抱。

因为庄臣一碰小儿子,小儿子就哭得跟杀猪似的,庄臣信了这个邪,只能强压着心里想抱小儿子的念想,只是站在一旁负责应酬客人。

“咦,庄太太回来了。”

正在敬酒的酒席里,有人喊了一声。

庄臣听到老婆回来了,立刻回头。

果然。

雪梨正朝着这里匆匆走来。

司雪梨融入大队,见小小宝窝在邹君瑗怀里,闭着眼睛,但眉心却是轻轻拧着,估计是嫌现场太吵吧。

突然觉得无奈。

什么习惯啊,这么小就会拧眉,老成得跟什么似的。

司雪梨抱歉说一声来晚了,然后接过杨管家递来的开水,以水代酒,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来。

众人都知道庄家刚刚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主人公不会迟迟不出场,而且听闻有个血淋淋的男人来到现场,再接着庄太太就消失好一段时间。

不过,现在主人公出场,庄太太也回来了,众人知道事情一定是解决了,也没有不识相的继续提起。

“庄先生,庄太太,恭喜们喜得贵子。”

“起名了吗?这孩子长大一定是人中龙!”

“祝身体健康,快高长大。”

人们的祝贺声一句接一句响起,每响起一句,小小宝怀里就会多一封红包。

司雪梨笑着应酬大家。

就这么走了几轮,司雪梨便觉得累了,庄臣心疼老婆,低声:“回桌子坐着吧,赶紧吃东西。”

“好。”司雪梨没有坚持。

一个小时过去连一层楼都没有敬完,还有上面三层楼呢,她实在没精力。

刚刚光是被庄云骁一吓一半的精力都抽走了,难得神经可以放松,整个人便觉得很疲惫。

司雪梨朝着第一桌走去,因为那是给庄园的人预留的桌子,但看来大家今晚是没有空吃饭了。

诺大的圆桌,只有大宝小宝两个人坐着。

大宝身姿笔挺,碗和餐碟干干净净。

小宝坐得有些歪,拿着一个鸡腿正在啃咬,碟子上是骨头,看来没少吃,满嘴油腻腻。

司雪梨坐下:“大宝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妈咪回来啦!”小宝听到声音,惊喜抬头。

“吃了。”庄霆回答。

他只是没有吃含有骨头的东西罢。

司雪梨抬起汤勺给大宝碗里舀汤:“回来啦,刚送舅舅去医院,舅舅看了医生,没事,正在住院。”

小宝点点头:“那就好。”

庄霆拿起勺子准备喝汤:“伤势怎么样?”

司雪梨意外,大宝竟然会关心庄云骁,看来庄云骁这舍命救小小宝的举动,为自已拉来不少好感呢:“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所以缝针就行了。”

庄霆明了,低头喝汤。

司雪梨放下汤勺:“好饿了呢,让妈咪看看有什么吃的。”

满月宴由邹君瑗和庄裕森权负责,她没怎么过问,她也是和大家一样,今晚才知道庐山真面目。

说起庄裕森,司雪梨回头,庄裕森刚刚并没有和大队一块敬酒,扫了一眼,便看见庄裕森直接在其中一桌坐下,喝得有七分醉意,和一个同龄人勾肩搭背,十分开心,应该是遇到老朋友了吧。

司雪梨收起视线,专心吃东西。

不一会,邹君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雪梨,小小宝应该是饿了,一直哭。”

司雪梨回头接过小小宝,果然呢,哭得眼泪哗哗流,但是一进她的怀,哭声便渐渐的停止。

司雪梨顿时觉得小小宝不是饿了,只是不耐烦了,肯定是烦透今晚的自已像只猴子一样被大家围观。

“……”司雪梨这一刻,真觉得小小宝不仅模样像舅舅,就连脾气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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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锋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向自己降临。

倒是一个有些巧合的消息传来,让他有了些警觉。消息是陈秀媚告诉他的。

上午刚到公司不久,李锋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事情。有了之前五百万的贷款,苍龙保镖公司资金短缺的窘境得到了解决。

随着他在秦城逐渐站稳脚跟,加之上次带着二三十个保镖,硬是把郑永强两百多个人挡在公司大门外的事迹向道上以外的圈子流传。原本名不见经传的苍龙保镖公司,虽然还比不上圆盾保镖公司,那名头也直逼圆盾保镖公司,抢占了对方不少市场。

苍龙保镖公司的业务在朝秦城下面的几个区县扩展,这些区县不乏搞煤矿和房地产的土豪大老板,他们对私人保镖的需求更大,一个两个都还不够,常常是四五个的请,也让苍龙保镖公司拿下了几笔大订单。

不过李锋考虑到这些土豪大老板的身份,比如搞煤矿的,危险性大不说,其中很多人请保镖还不只是保护自己,还得让他们做一些脏活。就像王超马杰这种,给楚翰当保镖,结果把自己也送了进去吃牢饭。

对这些人,李锋让安全顾问小组那边严格审查,剔除其中名声不好的客户人选,宁愿不赚这些钱,也不能坏了苍龙保镖公司的名声。

他们输出的是保镖,不是打手。这是苍龙保镖公司以后发展壮大走出去必须要坚持的底限,也是资本。

把最近一段时间要完成的任务整理成文档打出来,让于倩给安全顾问小组那边送过去,李锋正打算开车去青山疗养院给程老爷子治疗腿疾,陈秀媚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三姐怎么来了?”李锋坐在老板椅里,现在他和陈秀媚的关系越发密切,相处也随意了许多。陈秀媚把脸上时尚的高档蛤蟆镜取下来放包里,在对面沙发上坐下,扭头朝外面喊道:“小倩,给姐送瓶水进来,这鬼天气真是热得人受不了。”

于倩很快拿了瓶纯净水进来,扔到她怀里:“谁让大早上的到处跑,这边有没什么事,过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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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我闲的没事?我是去市委一趟,正好从这边路过。顺便给锋子说件事。”陈秀媚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李锋闻言好奇地问:“什么事?”

“锋子,林立东被判死刑的事知道了吧?”

李锋一愣:“知道,文静那天跟我提过一嘴。”

抓捕林立东的行动是渝州和省里两省(直辖市)办案,渝州那边考虑到林立东在渝州的能量不小,害怕又出现之前越狱的事,就没有押回渝州本地,直接关押在秦城下辖沐城的白马监狱,前不久经秦城中级法院宣判了林立东死刑,估计过不久就会执行。

陈秀媚看着他,脸上突然露出浓浓的忧虑:“那一定不知道,林立东的老大,是渝州道上的大佬韩擒虎,这个韩擒虎绰号华南虎,在整个西南道上都是很有影响力的人物。”

“是说?”

“对!”陈秀媚很笃定的一点头:“韩擒虎为人极爱面子,林立东是给他顶缸关进去的,他肯定不会眼看着自己小弟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呵。”李锋摇头一笑:“我就不信,难道他还敢劫狱不成,除非他不想活了。”

“他当然不敢劫狱,林立东必死无疑。”

陈秀媚看着李锋:“可是他会报复害了他兄弟的人,比如文静,再比如。我一个朋友刚从渝州回来,给我说,韩擒虎已经在渝州地下圈子放出话来,不会让害了他兄弟的人好过。李锋可别大意,渝州是直辖市,又是袍哥传统传承得最完整的地方,道上斗争极为残酷,能在那地方混出头的人,没一个善茬。别说我们,就是苏州河,跟人家比起来也是提鞋都不配。可以想象一下,人家手里会有多少能人狠人。”

“所以锋子,最近一段时间都得小心了。以韩擒虎的性格,派人来秦城的日子绝不会太远,说不定现在已经在来秦城的路上了!”

听到陈秀媚的郑重告诫,李锋也多了几分凝重,点点头:“我知道了三姐,这段时间我会小心。”

李锋虽然自持凭借自己的身手可以不怕任何人,但就如陈秀媚说的那样,韩擒虎能在渝州混出头,就绝不是善茬,他不会盲目自大到看不起对方。

“知道了就好,我先去市委了。”陈秀媚站起来,重新戴上蛤蟆镜出了门。

李锋坐在办公桌里自己一个人沉思了一阵,就站起来,跟与前说了一声,也下了楼。到楼下发动汽车,李锋没有直接开去青山疗养院,而是来到了帝豪夜总会。

郑永强听说他来了,赶紧颠颠的跑出来见他。自从上次李锋放出话去后,他再次坐稳了青牛区混子的位子,将青牛区来了次大清洗,青牛区那些小团伙被他打散的打散收编的收编,地盘竟是比以前还多。

经历了这么多事,郑永强也学聪明了,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整个人变得

沉稳了许多,没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锋哥,怎么有空大驾光临,要来也提前说一声,我派小弟去接。”

看着面前殷勤的郑永强,李锋哭笑不得:“算了,我可没有当老爷的命。对了。”他指指对方一直空着的门牙位置:“怎么不把这牙齿补上?”

“不补了不补了。”郑永强赶紧摇头:“大金牙已经是过去式了,我现在是郑永强。这地方我准备让它一直缺着,随时提醒我不能狗眼看人低。”

李锋被这家伙逗乐了,笑着摆摆手:“我这次来找,是想让发动青牛区所有的小混混,在接下来一段时间给我盯着一些人,特别是操着渝州口音的人。没问题吧?”

“发动小混混当然没问题,这些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张家长李家短的倒是知道得比那些长舌妇还清楚。”郑永强一听李锋有事让自己办,二话不说拍着胸脯答应,最近他特别感激李锋,一直想着该怎么报答对方。